第(1/3)页 他不是冯睦,那他是谁? 时间稍稍回拨往前五分钟,大概就是冯睦刚刚打来电话的时间。 医院的电梯里也走入进另一个“冯睦”。 站在电梯角落,他微微仰头看了眼监控摄像头。 他的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弧度,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着,形成一个僵硬而诡异的微笑。 面具下的软针限制了肌肉的自然活动,让这个笑容看起来像是画在脸上的。 “伪装的还是不够鲜活,静态时还好,一旦做出表情容易不协调。。” “冯睦”在心底评估着,默默记下需要改进的缺陷, “可惜我不是死人啊,我的针线活儿还是更适合给死人化妆,活着终究是限制我的发挥了。 唔,下次或许可以尝试改用一些软针,再把面皮里的肉都挖掉,这样操作的余地更大一些.” 就在“冯睦”专心思索时,电梯门“叮”的一声打开,一个推着担架车的女护士走了进来。 车上躺着一具小小的尸体——八九岁的女孩,瘦骨嶙峋,死前显然经历了漫长的病痛折磨。 她的面部扭曲着,应该在死前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病痛折磨。 在这个世界,有钱人可以用神经阻滞剂来消除疼痛,穷人却连止痛药都用不起。 最早的时候是可以的,止痛药是穷人治病最廉价的药。 后来,圣光制药发明了“醒神液”,各大医药公司纷纷效仿,研发出各类竞品后,一切便悄然改变。 医药集团联手推动下城新立法,以止痛药含有成瘾性成分为由,对其生产和使用进行了严格限制。 护士身旁跟着个中年男人,眼睛红肿,表情却异常麻木。 担架车进入电梯时,车轮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 陈芽注意到女孩身上连块遮盖的白布都没有,裸露的皮肤上满是针眼和淤青。 电梯里的其他病人对此视若无睹,只是不耐烦地挪了挪脚,为担架车让出空间。 在医院,最常见的是泛滥不绝的病人。 然后,就是死亡。 医生和护士只能屈居第三位。 以前,人们总说死亡是全人类最后的公平,死亡面前,无论是穷是富,都被一视同仁。 可现在,随着科技的发展,人们骤然醒悟,原来死亡也是有喜好的,祂嫌富爱贫。 “冯睦”低头,漠然的注视着担架上的尸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