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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轰！

    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。

    整个天地城都瞬间化为齑粉。

    甚至，就连整个太虚境都在疯狂摇晃。

    空间纷纷爆碎，那头顶上方的星空更加闪耀。

    太虚境无数强者都被惊动。

    甚至是五方圣灵和三位仙奴，都齐刷刷的看向此处。

    这时。

    轰！

    那光华绚烂的山海绘卷被李莫玄的星辰之拳瞬间轰碎。

    那遮天蔽日的画卷化为金色光点，消散在天地当中。

    天地盟主那伟岸无双的金身虚影也迅速崩溃。

    那可是他爆发凝聚出的所有法则之力。

    噗……

    天地盟主口中鲜血狂喷。

    浑身的所有灵气似乎被瞬间抽干。

    面色惨白，毫无血色，瞬间跌倒在一片废墟之上。

    “终究还是……败了吗……”

    天地盟盟主躺在大地上。

    那浑浊暗淡的眸光直勾勾地凝望着昏暗的天空。

    嘴角不断地流淌出鲜血。

    “大哥……”

    公衡先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狼狈不堪地扑倒在天地盟盟主的身边，双膝跪地，那枯槁的身躯伏在对方的身体上，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公衡先依稀回忆起曾经那个混乱血腥的夜晚。

    他们遭受无数强敌追杀围攻，他大哥浑身是血，拼死反抗，最终战至力竭，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没成想，我们避开了远古浩劫，却避不开这场纷扰乱世，我终究还是老了，竟然倒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当中……”

    天地盟盟主苦笑摇头。

    这时。

    光芒散去，一片废墟。

    围观的所有修士们清清楚楚地看到现场的情景。

    天地盟盟主躺在地上，灰头土脸，浑身是血。

    纷纷陷入呆滞当中。

    李莫玄面无表情，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兄弟二人。

    “现在可感到后悔了？”

    “成王败寇，事到如今，说这些有何意义？”

    “你已经赢了，不管说什么都得对的！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天地盟主疯狂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英雄迟暮，无比悲凉。

    阴沉的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
    大雨倾盆，地上的所有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冲刷掉废墟当中的所有鲜血。

    哗啦啦……

    天地盟盟主和公衡先抱在一处，雨水落下，两人面色惨白，浑身湿透，紧紧地抱在一起，相互依偎。

    这两人哪里还有半分远古至尊的模样，看上去，仿佛就是两个战争废墟当中的孤儿。

    李莫玄沉默片刻之后，忽然开口发问：

    “你们为什么要对恨天族出手？”

    “根据我的了解，你们似乎和恨天族并未有过什么冲突！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观战的人群中，不少人瞬间冒出一头冷汗。

    特别是时光神尊、虚无神尊、慕容清等人，格外惊慌。

    他们暗自祈祷，天地盟盟主千万不要说出真相。

    天地盟盟主抬头询问：

    “我若说出事情，你能放过我们兄弟二人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李莫玄干脆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既然不能，横竖都是个死，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不义之事？”

    天地盟盟主凄凉一笑。

    其实。

    在山海绘卷崩溃破碎的瞬间。

    天地盟主便已经是个废人。

    他的道心和所有本源都破碎了。

    哪怕是李莫玄不取他性命，天地盟主也时日无多。

    十万年的岁月消蚀，再加上本源受创。

    天地盟主那衰老腐朽的身躯早就破损不堪。

    “大哥……”

    公衡先泪流满面，嘴唇颤抖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始终没有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别害怕，大哥永远在你身边！”

    天地盟主艰难起身，紧紧地抱住公衡先。

    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在任何为难的时刻，他都会将公衡先保护在身后。

    对于他而言，公衡先和他的亲弟弟一样，不，甚至比亲弟弟更加重要。

    也比得道成仙更加重要。

    如若不然，天地盟主也不会现身了。

    看到这般场景。

    李莫玄再度沉默。

    其实整个太虚境就那些人。

    即便是天地盟盟主不说出来，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不就是东南联盟，巫族联盟这几个老仇人吗？

    “行，那就一起上路！”

    李莫玄不再废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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